秋默在家里赔了雨若几天的时间,并且购置生活用品,算上换洗的衣物将大背包装满了,因为放假时间迟,所以在家里呆了几天就接近新春,秋默得动身到乡下去。
到出发那天,秋默检查自己的一身行头是否有缺漏,秋雨若送到门口时候不舍得望着他,秋默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道:“到乡下两个星期就回来了,假期长着呢,安心好了。”
“嗯,哥哥一路顺风。”秋雨若柔柔弱弱抓着秋默手掌,声若细雨说道。秋默蹲下来抱住她,蹭蹭可爱的白嫩的脸蛋,摸摸她的脑袋。秋雨若眯起眼睛。
“出发了。”秋默出门后秋雨若叹了口气,表情有些惆怅和失落。下次再见到是两周之后了,会想他的,会很想他的,秋雨若这样子想到。
魔都市区范围很大,即使是要去临近的乡下地方坐汽车也很很耗费时间,秋默仍是坐列车作为出行方式,速度快,安全系数也很高,到站以后直接搭出租车再走一程就行了。列车上秋默坐在远离车窗的位置,四周都是陌生人,很安静,相互之间没有多少聊天搭讪的打算。
秋默在思考到了外公外婆家以后该怎么办,还想看一下有没有亲生母亲的照片。母亲的名字叫周云洁,看样子姥爷是周家人了,具体姓名老爸没有说过,到时候应该会知道的。
列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驶离市区,来到一个下属的市,又坐了一趟车到县城,还要再转车。秋默的姥姥和姥爷不住县城,住在更下一级的乡村,或者说农村。
到村路口他就下了车,背着个背包,挺像一个采实的摄影人或者文艺工作者。
秋默在村口看着最近的房屋以及路边的农田感觉到恍惚,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。其实就是城市里住久了,换个环境有些不适应罢了,每个人都会有的正常现象。
站了一会儿以后秋默就往村子里走去,路口上有几口雄壮威武的大鹅,老村霸了。不过秋默路过的时候没惹它们,就没有建立起仇恨关系。路道两边田里光秃秃的,收割完作物之后养着,新年过去之后就开始播种了。
村子里基本就要么是几层的小楼,要么是独栋的别墅,比城里好一些,光从住房条件来看,毕竟农村里人少,用不着去挤那一亩三分地,造价也比城里的房便宜。
秋默在路人村民的迷惑目光下去往姥爷家的位置,老爸给他说了地点,知道在哪里。
村子东南角有一栋三层的平顶楼,旁边有个小型池塘,一片菜地,菜地用矮围墙圈着,那就是姥姥和姥爷住的地方了,很好认。
秋默来到院落门前,在道路上躺了几只狗子,听到走路声时抬起头看向他,双方之间安静地对视了几秒,不知道为什么,连熊都能硬刚的秋默在面对乡下这些狗子的时候莫名的害怕,难道是祖传的?
在他刚要有所动作,伸手要摁门铃的时候几只狗子突然炸起来狂吠,就像要咬人的恶犬,把他给吓到了,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。几只狗子见状更加嚣张了,狂吠着朝秋默逼近,那模样要多凶狠就有多凶狠,能把人撕碎一样。
开头瞬间被镇住之后秋默就冷静下来,他能把一头熊锤翻,怕几只狗子做什么?想明白之后当即真气涌动,气势迸发,转眼狠狠一瞪,狗子慢慢的蔫了,夹着尾巴呜呜地后退。
秋默蹲下来拍了拍狗头,几只狗子怂得不敢妄动,眼神躲闪。
“请问你是哪位?”秋默听到背后传来声音立马站起来,转身看见院子门口已经被打开,开门的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太太,眼角额头的皱纹都很明显。
秋默挠挠后脑勺,老太太看着面喜,而且总有一种眼熟,心生一种亲切感,只是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想要避免突兀感。支吾半天后秋默长呼出一口气,平缓说道:“我叫秋默,周云洁是我母亲。”
“啊?!”老太太惊讶的捂住嘴巴,眼睛睁大了些似要反复打量秋默的样子,呼吸变得有些急促。她仔细地打量秋默的脸,包括一些眼角眉毛之类细节的地方,随后像是确认了一般喊道:“周振!老爷子,老爷子你快出来!快出来看看!”
一位老人闻声出来,到院子门前问道:“老太婆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老太太将老人拉扯过来说:“你看看这娃子,他是不是跟云洁有些像?”
老人连忙打量秋默,发现确实跟离世的女儿有几分相像,随即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,不可置信地说道:“你是云洁的孩子?你真是,我们外孙?”
周振拉住秋默的手臂想要仔细观察他,因为激动而整个人微微颤抖。自从得知女儿离世之后他和老伴受到天大的打击,以泪洗面好长时间,头发都白了许多,如今身体比较差,也许活不了多少年了,如今得知可能还有个外孙,怎能不激动?
周振一个劲地打量秋默,越看越像自己女儿,高兴地差点又要老泪纵横,虽然他眼角已经湿润了就是了。陆彩凤擦干眼角说:“先进屋里,孩子别干站着了。”
秋默被他们拉着带进院子里,住的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进房子放好行李以后一人一边拉着秋默两只手,周振感叹道:“这眼眉,这鼻子,跟云洁真像。”
陆彩凤擦了下眼角,老人手脚都不太利索,她问道:“娃子,这些年过得怎么样,苦吗?”
秋默摇头说:“不苦,老爸老妈他们对我很好的。”
周振感叹道:“你母亲去世的消息是秋小子告诉我们两口子的,十九年里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我们,我们还挺疑惑,原来他是把我们外孙领养了啊,不对,他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,下次等他过来我得好好算账才行!”
陆彩凤拍了周振一把瞪着眼教训说:“行了!小秋那也是为我们考虑,云洁刚走那会儿我们也没法照顾好孙子。”
周振摸摸头上的白发乐呵呵说:“我这不是怪他一声不吭吗,其实我也很感激的,我又不会真的把人家怎么样。”
之后他们聊了关于秋默母亲的事情,秋默了解了自己母亲的生平。她是位平凡的母亲,成长经历和大多数人没什么两样,没有多少烦恼,成长过程很快乐。
后来工作也经常回家看望,她似乎没有带过什么外头的男人回家。
秋默仍然未能得知自己的父亲是谁,从姥姥口中得知母亲是个本分人,排除了母亲在外面乱搞的可能性,最可能的情况只有一种了。
父亲可能是个渣男,抛弃了母亲,而母亲选择了生下他,将他带来这个世界。
秋默摇摇头,如果以后有机会见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定会将对方修理一顿。
之后老两口为他安排了房间,是他母亲生前的卧室,里面有一些照片,有许多承载回忆的东西。通过照片秋默终于知道了母亲长什么样,是一位美丽的女性,比平均线要高却不会到耀眼的程度,和他眼神鼻子这些都比较像。
秋默对于自己的生母终于不再是毫无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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